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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果子拜「蔣頭」?

無論國民黨怎麼杯葛,台灣都將有一個劃時代的歷史標誌:高懸在台北市區中心的「大中至正」牌匾會被拆除,換成「自由廣場」。民主的價值終將戰勝蔣介石專制的象徵。

在海峽兩岸的首都,國共都蓋了「帝王廟」:北京是「毛澤東紀念堂」,台北是「中正紀念堂」;兩者都是傾國家之力,用民脂民膏;都建得固若金湯,富麗堂皇;都旨在美化獨裁者,推行愚民教育。

尤其是台北的「大中至正」,建成「六柱五間」的牌樓,完全是過去追諡中國帝王的建築格局,更反映出國民黨人把蔣介石當作「皇上」供起來的封建奴才心態。

但這樣一個結束專制象徵的行動,卻一直遭到國民黨的杯葛和反對。甚至就在換匾開工之際,國民黨還以「保護古蹟」為由威脅說,要把拆匾的「移送法辦」;好像蔣的陰魂還能從紀念堂醒過來,繼續領導國民黨進行光頭打傘─無法無天的暴力統治。

專制時代建造的獨裁者追諡廟,根本就不是什麼「古蹟」,而是那個時代的「劣跡」。豎銅像、懸畫像,領袖神化加暴力恐怖,是一切專制的標誌。

這就是為什麼伊拉克人獲得自由後,第一個舉動就是推倒薩達姆的像;俄國人結束共產統治,就拆除斯大林的掛像;阿爾巴尼亞人也同樣,結束了專制,就換掉原來用獨裁者命名的「霍查大廈」;中國將來成為民主國家,中國人也一定會拆除「毛澤東紀念堂」。因為「專制象徵」的存在是對自由的褻瀆。

蔣總裁曾領導過的國民黨,今天不僅反對拆蔣廟匾,馬英九更嚷嚷要「飲水思源、吃果子拜樹頭」(拜蔣頭),說蔣「功高於過」,使台灣「安全、穩定、繁榮」。泛藍遊行時,還找演員扮成「蔣介石」,由馬英九們簇擁。

如果按這個標準,那對岸的鄧小平、江澤民、胡錦濤都可以「建廟」了,因為他們也可以說使中國安全(無外敵侵略)、穩定(和老蔣一樣靠暴力統治)、繁榮(經濟快速崛起)。馬英九可能在哈佛留學時,把精力都用在了寫「 恐怖主義與台獨運動」這種「小報告」上,而根本沒有學習,更沒懂得美國的自由價值。「美國獨立宣言」全文都沒有提到「安全、穩定、繁榮」,而是論述人的自由,強調人有生命、自由、追求幸福的權利。

而蔣統治台灣時,和所有獨裁者一樣,剝奪人民的這三大權利;不僅專制而且腐敗。已查明的蔣「行宮」全台有四十多處,雕像更是多到數不清,「中正路」就有一百五十多條,在這點上,蔣比毛還有帝王欲;毛雖不可一世,但也沒用其名字命名街道。而蔣卻在台灣當起「小皇帝」。對這樣的「蔣頭」還要拜,馬英九是不是明年想當「新皇帝」?

(曹長青 作者為獨立評論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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